2021-03-31 15:00:00
市场对于中国央行购债的讨论日前再度升温,这次是由于一个“异常”的数据。
根据中债登最新披露的托管数据,“其他特殊结算成员”(主要是央行、买卖业务所、结算公司等)在7月大幅增持国债1965亿元,创下汗青新高。
由于时值1万亿抗疫特别国债刚刚刊行完毕,有券商分析师称,这或是央行购置国债所致,有助于继续打消市场对后续政府债券供应的担心。上述观点夸大,若央行通过二级市场购置特别国债,差别于QE(量化宽松),由于主要用于大众卫生等基础设施建设和抗疫相干支出,并不会造成洪流漫灌。
“过几日央行就会公布资产欠债表,到时候就知道了。通过央行资产欠债表里的‘对政府债权’项目,可以看出变更。”兴业研究宏观分析师郭于玮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央行持有的政府刊行的债券,主要是特别国债,都将体现在该项目中。
方正证券首席经济学家颜色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也不排除比方梧桐树投资平台,这类国度外汇管理局旗下的投资机构用自身的储备资金购置国债。
对于此次增持国债数据的变化,是否与央行从商业银行手中买债有关,以及央行是否可能通过梧桐树这类机构,用外汇储备等资产购债,记者第一时间向央行有关部门求证,截至发稿央行尚未回复。
通过二级市场购债?
中债登7月债券托管数据显示,银行间债券市场“其他特殊结算成员”持有的国债范围大幅增长1965亿元至17853亿元,远超汗青水平。
只管从6月份起其他类型机构就已经开始增持国债,当月增持243.4亿元,大幅超出了该项目在2019年1月~2020年5月间-100亿~100亿元的颠簸范围,但显然7月增持范围更远甚于前,并成为除商业银行外的最大增持机构,引起市场较大存眷。
中债登的特殊结算成员包括中国人民银行、财政部、政策性银行、买卖业务所、中央国债公司和中证登公司等较多机构,中债登并没有明确列示是哪类机构增长持仓,也不排除是除了央行之外的其他上述机构增持国债,但市场开始怀疑是否央行持有的国债增长。
就在此前,自6月18日起至7月30日,1万亿元抗疫特别国债刚刚分四批全部顺遂完成刊行。中信证券研究所副所长明显表示,倾向于认为是央行通过二级市场购置了部门特别国债。
《中国人民银行法》划定,央行“不得直接认购、包销国债”。颜色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根据中国现行法律,不允许政府直接向央行刊行债券。“可行的一种方式是,财政部起首向大型国有银行刊行特别国债,央行随后从指定银行购入特别国债。事实上,2007年和2017年刊行特别国债正是通过这种机制。”
别的,央行也可以通过二级市场购置国债来支持国债刊行。
颜色还对记者表示,也不排除是比方梧桐树投资平台这类国度外汇管理局旗下的投资机构用自身的储备资金购置国债。
若是央行购债,为何购置?
对于央行从二级市场购债的来由,明显称,这在一定水平上有助于继续打消市场对后续政府债券供应的担心。
此前,除了1万亿元特别国债已经刊行完毕,1~7月还完成了5800亿元国债和6000亿元地方政府一般债,以及2.25万亿元地方政府专项债的刊行,剩余1.5万亿元地方政府专项债按要求需在10月尾前刊行完毕,加上8~12月还需完成2.2万亿元国债和3800亿元地方政府一般债的刊行,年内剩余时间里需完成4.08万亿的政府债券净融资范围,平均分配到每月的净融资范围大于上半年。
明显表示,既要维持资金面的平稳,又要配合政府部门大幅发债,钱币政策难以作壁上观。二季度钱币政策执行陈诉重提钱币与财政协同,明确提出要促进政府债券顺遂刊行。在下半年政府债券刊行压力较大的情况下,央行如明确配合政府债券刊行,可用的手段包括短端流动性投放和通过二级市场购置国债。
近期政治局集会在提出“钱币政策要越发机动适度、精准导向”,“要保持钱币供应量和社会融资范围合理增长,推动综合融资成本明显降落”的同时,也同样提出“宏观经济政策要增强协调配合,促进财政、钱币政策同就业、产业、区域等政策形成集成效应”。
值得注意的是,此前财政部共刊行过三次特别国债(1998年、2007年和2017年)。1998年定向刊行2700亿元特别国债用于增补四大银行资本金,同时央行大幅降准而使银行体系有多余的流动性来认购;2007年以“定向+公然”方式刊行1.55万亿元特别国债用于组建中投公司,其中1.35万亿元是通过农行“过桥”的操作方式刊行的,但实质上仍是央行向财政直接提供融资;2017年刊行的特别国债为2007年特别国债到期的续作。
而本年抗疫特别国债的刊行特点是接纳市场化方式。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数字经济研究院执行院长、教授盘和林表示,一方面刊行期间减少了一般国债和地方债的刊行量,同时抗疫特别国债接纳多次续发的方式,分四期统共16次刊行,降低了发债短期对于市场流动性的压力。另一方面,央行严密监控银行间流动性,适时通过逆回购、MLF中期借贷便利等公然市场政策工具,保持流动性合理充裕。
央行购债并非QE
明显夸大,央行购债并非QE。若央行通过二级市场购置特别国债,其主要用于有一定资产收益保障的大众卫生等基础设施建设和抗疫相干支出,体现了钱币政策直达实体经济和结构性特性;也并不会造成洪流漫灌,现实上更多是体现为流动性的抵补而非连续投放。
颜色也称,如果央行通过二级市场购债,“这种操作大概率不可能代表新的钱币投放机制启动,由于这类操作一直更多仅限于特殊时期的抗疫国债,不是新的通例操作,更不是什么QE。”
而如果是通过梧桐树投资平台等购置,“那么就并不涉及到基础钱币的创造,也更不可能是QE。”颜色称。
颜色对记者表示,事实上,由于我国在金融市场结构、市场参与者特性、储备率、投资结构等多方面与外洋存在较大差异,在应对疫情打击的全球降息潮下,我国央行不需要也不可以或许完全追随,应维持正的政策性利率。
在央行二季度钱币政策执行陈诉中,央行对于“怎样看待全球低利率”也给予回应。央行夸大,与更低的现实中性利率和低通胀相顺应,部门发达经济体实行了零利率甚至负利率政策,但从政策效果看,低利率政策效果不及预期,作用另有待观察;利率过低还会导致“资源错配”、“脱实向虚”等诸多负面影响。
同时,随着经济逐步改善,央行近期频频开释下半年钱币政策“总量适度、精准导向”信号,接受记者采访的机构普遍认为,8月降准降息的概率较低。
“降准可能性不是很大,纵然降准,也可能是流动性投放力度比力小的行动,如定向降准。”郭于玮称。
郭于玮还表示,月中央行公布最新资产欠债表时,其是否已通过二级市场购债,或可从中一窥究竟。央行资产欠债表显示,央行持有的对政府债权自2018年10月后一直未有任何变化,截至本年6月末,央行对政府债权总计15250.24亿元。
(文章来源:第一财经)